明明該寫情人節賀文的時間,我卻在寫這種沉重東西XD
順序是今劍→三日月宗近→和泉守兼定。
想寫一下各個時代的結束,以及刀與主人的故事,就這樣寫了。稍微有些歷史捏造,請不要全部都當作史實(廢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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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‧鎌倉
時為文治四年,春。
圍繞源氏一族嫡長子源賴朝,以及庶出卻極富人望才幹的弟弟源義經的爭鬥,即將進入尾聲。雖是兄弟鬩牆,或可說是善妒又富於權謀的源賴朝,對弟弟義經當方面的忌恨導致的悲劇。
當時,失去藤源家幫助的源義經留居伊川館。儘管已如此低調度日,仍無法喚回源賴朝的兄弟之情。在源賴朝不斷催促下,後白河法皇向藤源一族派出征討源義經的院宣,奪走義經最後退路。
義經深愛的女子靜御前也早因僕人背叛而落於源賴朝之手。
四月三十日,一度舉棋不定的藤原泰衡,終於迫於源賴朝的壓力,命家臣長崎太郎突襲暫居伊川館的源義經。
自知此乃最後一戰的義經家臣挺身而出,阻擋於宅邸之外,以區區數人對抗藤原率領的五百騎兵力。
源義經則獨自留在宅邸深處。
軍神之名為人所知的義經倘若奮力一搏,或許可以在家臣的犧牲下獨活。然而,個性清廉的義經認為,對戰有恩於己的藤源氏後人而死是種恥辱,兄長妒恨的心也如毒液蠶食他的心靈,決意自戕。家臣們為了守護義經最後的心願,便發誓奮力阻擋入侵者直到最後一刻。
武勇過人的弁慶舉著大刀岩融,獨自擋在內室之外。
在義經身邊,是他的妻子箱御前與四歲大的女兒龜鶴御前。
宅邸外兵馬喧囂,內室則一片沉寂。
義經拔出短刀。
箱御前面露悲戚之色,而年幼的龜鶴御前的恐懼則展露無遺。
那是一把名為「今劍」的好刀,出鞘的今劍閃耀寒光,義經準備以這把愛刀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「今劍。」
義經輕撫刀身,出聲呼喚。
回應義經的叫喚,原本應當僅有義經一家三人的內室,隱隱顯現一個少年的姿態。雖然神奇,但那確實是今劍這把短刀的精靈。
尋常人無法見到劍的精靈,但義經卻從一開始就知道精靈的存在,靠自己的人望武功獲得孩子心性的今劍的效忠。
今劍乃護身短刀,義經總是將今劍帶在身邊。而今劍,每每英勇的善盡職責。
然而,義經今日叫喚出今劍,卻不是為了保身。
「您叫我。」
現身的今劍伏低身體,朝義經及箱御前、龜鶴御前拜下。他纖細的肩膀微微抽動,扶拜以後,頭遲遲都不肯抬起來。
身著白衣的義經並沒有看漏。
義經年輕的臉龐雖仍掛著一如既往的沉穩表情,但看上去也有些哀傷。
「如你所知,我們人類的壽命本就短暫。過往能與你並肩作戰,我感到十分光榮。」義經說。今劍維持伏低的姿勢點頭,雙手卻在地面握緊。
「雖然是殘酷的請求,我仍希望這一次你仍將力量借給我。」
聽見義經淡然的話語,今劍終於抬起臉。
那是一張清秀的臉龐。
比起年少俊美無雙的義經,大概毫不遜色吧!
平常,今劍總是掛著開心的表情,跟隨義經四處征戰,或跟出生不久的小公主龜鶴御前玩耍。儘管如此,明白主子今日的請求以後,今劍臉上卻已沒有任何笑容。
他望向義經,再看看幼小的龜鶴御前。
龜鶴御前也睜著眼睛回望他。
義經及箱御前溫柔地注視兩人。
「今劍。」小女孩柔軟的聲音如此呼喚,龜鶴御前如往常兩人玩耍的樣子,朝今劍伸出手。當她發現今劍也在以後,害怕的模樣有稍微褪去了。自然了,畢竟今劍跟公主遊玩的時候,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。任何公主害怕的東西,今劍都會幫她斬去。
──既然公主是主子義經的寶物,那也就是今劍的寶物。
他一直如此相信。
今劍搖搖頭。
「今劍,怎麼了?」公主的聲音轉為擔憂。不只手,她從母親懷裡朝今劍探出整個身子:「為什麼今劍在哭?」
今劍努力擠出笑容:「我沒有在哭,公主不用擔心。」聲音竟像梗在喉嚨,聽起來極為乾啞。今劍從來不知道,劍的精靈也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。
他同樣伸出手,握住公主楓葉似的柔軟小手。
不知世事的公主,因為跟久違的今劍再次見面,似乎暫時忘記外頭的殺伐聲響,露出淺淺微笑。
今劍閉上眼睛。
「所以,公主也不要怕。」他小聲回答。
此後,是短暫的沉默。
在義經的默許下,他又變回刀。刀即是今劍,今劍便是刀。透過刀的感覺,他知道義經正握住刀柄。今劍將力量給予義經,讓刀鋒劃開空氣,切開溫暖骨肉,血液黏附於刀身。那甜美的滋味──女童的血腥味,讓今劍感到心痛。
再來,又是一斬。
總是溫柔守望龜鶴御前,帶著笑容看他們玩耍的箱御前像斷掉線的人偶一樣倒下。今劍的刀鋒又染上一層血。
今劍跟義經的快刀,理當不會讓她們覺得疼痛。但是,今劍的心卻痛得像是被無數個鐵簇刺穿,讓他快要發狂。
最後,當刀鋒刺入人類柔軟的腹部,變回刀的今劍終於在心裡大哭起來。
──不要啊、不要不要不要!
心痛得快要壞掉了。
儘管如此,等今劍再次睜眼時,四周已是一片血海。
他舉起手掌,豆大的淚水滾到上頭,把血跡稍微打散。他不能忍受繼續待在這房裡,今劍兀自抽泣,邁開步伐跌跌撞撞往外跑。沒有人看見今劍,家臣們跟攻擊者的屍體到處橫陳,作為今劍本體的那把短刀仍握在義經手中,深深插入他自己的肚腹。幼小的龜鶴御前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,睜著圓圓大大的眼睛。死去的箱御前則像是憐惜未及長大的孩子,緊緊摟住小公主。
「岩融!」
今劍一面跑,一面大喊。
他其實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喊叫,或只是狂亂之下的幻覺。
「岩融、岩融!」
遲來的恐懼席捲今劍,剛剛主子用今劍自戕的感觸慢慢變成真正的現實,絕望伴隨而來。他用沾滿血的手抹臉,卻怎麼都抹不乾淨。
今劍覺得自己跑了很久,似乎又只有一下子。
直到他被某雙大手抱進懷裡,今劍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。他抬起臉,看到是熟悉的岩融,今劍的顫抖仍停不下來。
岩融受傷了。
岩融引以為豪的主人弁慶身上插滿飛箭,直挺挺的站著死去。
「岩融……」
「岩融……岩融……」
今劍連話都說不好了,他只能逼自己抓緊岩融的衣服。
高大的薙刀岩融用力摟僅他,岩融也在發抖。今劍抱緊岩融,品嘗岩融身上幾乎要沸騰的怒氣與恨意。
「可惡。」
「混帳東西、混帳啊!」
從同樣哭泣的岩融口中,僅擠出這幾個字。
似乎是要代替委屈的主人發出不平的嚎哭,岩融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。
然而,能聽見的人已經不在了。
討伐義經成功的兵馬蜂擁而入伊川館,宣告鎌倉幕府的時代正式揭開。
室町
幕府將軍足利義輝是頗有武才的男人。
人稱劍豪,身懷「一之太刀」奧義。除卻善用刀,義輝生平也喜愛蒐集名刀,五百年前三条宗近所鍛造的名刀「三日月宗近」便是義輝的珍寶。
然而,這樣的義輝卻不幸生逢亂世。
在群雄蜂起的戰國時代,身為幕府將軍的義輝遂成為眾矢之的,如同夾縫之中求生存,過得極為艱辛。
永祿七年,義輝本打算趁三好氏之死,收回幕府將軍的權力。不料,卻引起松永久秀等人的忌恨。松永等人計畫廢黜義輝,改立足利義榮為魁儡政權。
永祿八年,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眾揭起叛旗,趁夜襲擊義輝所在的二条御所。義輝麾下的兵士雖奮力抵抗,仍是寡不敵眾。義輝的母親慶壽院也於此役殉死。
最後,偌大的御所僅剩義輝一人。
儘管如此,義輝卻不失武豪本色。他將自己收藏的名刀插滿走廊,且退且戰且走,叛軍竟無人能傷義輝分毫。
當他退到走廊末端時,插在末端的是義輝最珍惜的寶刀三日月宗近。在那不祥的黑夜,三日月宗近兀自散發清冷的光芒,其身姿宛如月光,讓義輝重新燃起希望。
義輝此時體力幾乎已耗竭,汗水、血液黏滿皮膚。
他喘著粗氣,用裹著繃帶的手握住三日月宗近的刀把。
敵人忌憚義輝的武威,都躲在幾公尺外的距離,不敢靠近。
就在義輝握住刀把那一刻,黑暗之中傳來溫和的嗓音。
『主君。』
義輝仰起頭,感覺到掌中的三日月宗近發出低鳴。
「三日月啊……我大概注定命喪此處。」
不知為何,死到臨頭的義輝心中卻十分平靜。
或許是因為握於掌中的三日月宗近讓自己平靜下來了,義輝此刻內心無比澄澈,毫無窒礙的明白那正是三日月宗近在對自己講話。
他向最後唯一留在自己身邊的這把寶刀發出喟嘆。那聲音發出輕笑,如此回答:『主君不像是如此輕言認輸的人。』
「哈,確實如此。」
義輝掃視眼前將自己團團包圍的敵人,既自嘲又無懼的啐聲。
「我既是征夷大將軍,死於諸劍,也是合情合理。」
──然而,若不拚搏一番再死,實在有辱我足利家名。
包圍住義輝的兵士聽見他自言自語,都以為義輝發瘋了,各個面露懼色。相反,義輝此刻卻感覺自己力大無窮,決心要替自身畫下壯烈終章。
『既然主君如此戰意高昂,我也不得不奉陪了。』
聽起來像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對義輝說。
義輝聽著他的聲音,慢慢舉起刀。
刀鋒向外。
刀身閃耀淒美的三日月花紋。
「是三日月宗近……」襲擊他的兵士有人認出這把刀,發出低語。
在義輝與兵士中間那重重黑暗,彷彿都被三日月宗近的冷光照亮。在一片朦朧的光線中,足利義輝似乎看見有個極為美麗的男子落於其中,平靜而憐慈地望向持刀的義輝。
想必便是刀的精靈。
身著華服的三日月宗近朝義輝單膝跪下,動作優雅無比。
「三日月啊……」義輝喟嘆。
他將刀橫在身前,如此低語:「最後能與天下名刀的你並肩一戰,我義輝實也不枉此生、不枉此生了。」
三日月仰起頭,眼眸帶著笑意。
「能與主君一同奮戰,也是吾等的榮幸。」
三日月彷彿要代替義輝方才死鬥後,走廊上頭散落斷折的刀劍發聲,右手按於胸前,揚起沉穩的聲音如此回應。
足利義輝大笑起來,豪氣震地。
「來吧!吾乃足利義輝,在此討伐叛賊!」
明明早該力竭的義輝鼓起長嘯一聲,朝圍困自己的叛軍衝去。儘管敵軍用數十人團團包圍義輝,仍沒能阻止義輝前進。
義輝手握三日月宗近一路衝殺出去,竟無人擋得住義輝。名刀三日月宗近削鐵如泥,所到之處敵人刀劍應擊而斷,鏗鏗鏘鏘落了滿地。
月光撥開烏雲,露出白光。
月光照上義輝沾滿血汙的臉頰,亦描繪出三日月宗近銳利的輪廓。
是夜,足利義輝一人斬殺無數叛軍。
最後是兵士群起攻之,壓倒紙門壓制義輝,眾人亂刀群起才將其殺死。斷去敵人兵刃無數,本身卻毫髮無傷的寶刀三日月宗近,後來被松永等人獻與當時氣勢如日中天的豐臣秀吉。秀吉捧在手心疼愛的寧寧夫人(日後的高台院)為三日月宗近的美麗所迷惑,將其討去收藏。
此為戰國時代之末。
足利倒台以後,又是數十年,豐臣氏勢衰,德川趁機而起。然而,據說有精靈寄宿的這把名刀,直到轉交於德川家康手中之時,都仍僅僅是把美麗的太刀。
唯有退居寺院安養的寧寧夫人晚年,才瞥見過特地前來向她道別的三日月宗近的精靈。然而,高台院並未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。
她看著三日月宗近的幻影,就像懷抱對父親、丈夫、子孫的懷念一般,獨自安靜地死去。與此同時,新興的德川政權才剛展開序幕。
江戶‧明治維新
明治二年的夜晚。
曾經身為新選組副長,此時則是蝦夷共和國軍事重心的男人獨自坐於燈下。
愛刀和泉守兼定擺於身側。
慶義三年,大政奉還。
幕府形同瓦解。
事到如今,土方歲三亦不覺得僅憑他們數人的力量便足以回天。即便是蚍蜉撼樹一樣的舉動,現在這些聚集於蝦夷地的武士,仍想朝顛覆他們的時代巨浪怒吼。
然而,若非這異常的時代,農民出身的土方歲三恐怕也無法以武士之姿奮戰。
何等諷刺。
曾經是鄉下武士的他們,乘著時代巨浪,最後甚至受封為幕臣。
然而,那卻是德川幕府的困獸之舉。新政府軍仍是獲得全勝,江戶也無血開城,舉刀奮戰的新選組則被迫分裂垮解。
在等待出戰的時候,土方歲三一個人靜靜回想。
他想起許多事情。
比如文久三年上洛時,壬生浪士組志得意滿的表情;受到重病所苦的沖田的懊惱表情;還有,受到新政府軍的槍炮武力攻打時,戰友毫無反擊之力的模樣。土方當時痛定思痛地決心引入西洋兵器。
許多回憶流過土方心底,又很快消逝。
──恐怕,明日的戰役就是最後一戰,我軍也到達極限了。
土方如是考慮。
驀地,只有土方一人的房間傳出另一道聲音。
「主人。」
隨著聲音,一名身著艷麗紅色衣物的青年現出身形。男子有飛瀑一樣的華美長髮,以及不似人類的蒼藍眼睛。
在其身側的鎧甲,則刻著梅花。那是和泉守兼定板鍔的梅花紋路,土方喜愛梅花,親手將這樣的花紋刻在愛刀和泉守兼定之上。
「是兼定啊……」
土方歲三抬起頭,望向形體慢慢清楚的和泉守兼定。
那是多年前會津藩主賜給土方的名刀,他身為武士的靈魂與榮耀。
在一片昏暗之中,和泉守堅定的精靈湊到土方身前,靠到他肩上。雖非歷史悠長的古刀,自傲的兼定平常總是一副囂張模樣;其鋒利自不待言,其華麗身姿更被時人讚譽有加,更被新選組隊士視為珍寶呵護。然而,此刻和泉守堅定卻緊揪著姣好面容,不發一語。
「就要結束了吧。」
良久,和泉守兼定才低語。
「嗯,就要結束了。」土方如此回答。
之後,主子與太刀的精靈又再度陷入沉默。
──無論是武士的時代,還是刀的時代,都將要結束。
作為最後一代活躍過戰場的刀,和泉守兼定的表情既複雜又不捨。他望向土方歲三,想要說些什麼,終究沒有開口。
自己的主人土方歲三注定不得好死──和泉守兼定在鳥羽伏見之戰後,便有此預感。他儘管努力將這種不安排除,陰影仍揮之不去。
而今晚,那樣的不安擴張到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──要是武士,被刀劈砍而死已經還算善終了。
然而,和泉守害怕他的主人連這一點微薄的驕傲都會被剝奪。最可恨的是他對此無能為力。悔恨幾乎要侵蝕他的心魂,和泉守兼定有時候幾乎覺得,要是自己最初就沒有擁有意識,要是根本沒有名為「和泉守兼定」的刀靈就好了。若是如此,他大概就不用眼睜睜看到土方歲三的痛苦與掙扎。
有志不能伸,士道被新的價值碾碎,槍砲掀起火光燒毀刀劍。
當年,在池田屋的時候,和泉守兼定與脇差堀川國廣曾與土方浴血奮戰。儘管新選組被人譏笑為群聚咆嘯的野狼,或是一點功績就驕傲自滿的鄉下土包子,和泉守兼定仍深以這樣的主人為豪。
他是天然理心流傳人‧土方歲三的佩刀。只要是土方的敵人,和泉守都會斬去;假使土方決心赴死,和泉守兼定也會抱著不惜斷刀的決心追隨身側。
「主人。」
和泉守兼定站起身,再次呼喚土方。
「怎麼了?」
「明日的戰役,還會讓我兼定守護您嗎?」兼定低聲詢問。明明知道自己派不上用場,明明知道自己就只是一柄在槍砲面前極為軟弱的兵刃,仍如此大膽地提出請求。土方歲三回望兼定,表情稍微柔和下來。
他伸出手,碰觸彎下腰的和泉守兼定的冰涼臉龐。
「當然了。」土方說:「當然。」
土方舉起身邊收於朱紅刀鞘的十一代會津和泉守兼定,在燈下仔細端詳。
這把刀是土方的驕傲,武士的心。
就算在戰場毫無用武之地,他也不願捨去。
「明日會帶上你,以及國廣出陣。」
土方歲三像要說服他自己,朗聲說道。和泉守兼定勾起嘴角,卻又有股冰冷情緒浸滿他的胸膛。明日,土方歲三會攜帶協差堀川國廣、太刀和泉守兼定,以及西洋製作的蓋貝爾步槍上陣。
恐怕,明日依舊是槍與火炮的遠程戰鬥吧!
即便如此,倘若有敵人欺近身邊,土方仍然會拔刀。像要斬去一切遺憾與悵惘,用發出長嘯的和泉守兼定斬去敵人首級,宛如古老戰鬥的武士。
和泉守慢慢閉上雙眼,他將右手抵於心口的位置。
「我和泉守兼定,願追隨主人至天涯海角。」
天明以後,明治二年,箱館戰爭總攻擊開始。
作為指揮官的土方,在援救原新選組隊士島田魁守衛的弁天台場時,遭受狙擊而亡。同年,榎本武揚開城投降,蝦夷共和國滅亡。
明治新政終於遍及日本全土。
武士與刀,至此真正走入歷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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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附註
(1)足利義輝於二条御苑死前將名刀插滿屋內,且戰且退的拚死一搏儘見於野史。
(2)土方歲三所擁有的和泉守兼定究竟是11代或12代兼定,又該刀是否有與其一同趕赴最後的箱館戰役,目前仍有爭議。土方歲三資料館是採和泉守兼定陪伴土方歲三直到最後的說法,本文採用此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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